【开水酒】雾里寻花

开水白菜x屠苏酒,饿到自割腿肉,注意避雷

以及各位产这对拉郎的太太们,开水酒tag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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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今天就先到这里,下课。”

 

    开水白菜开设的国文课刚下课,空桑的小不点们陆陆续续从授课的院子离开,开水白菜如每日一般送他们到门口。

 

    在这极为普通的日常中,如果非找出点与平日不同的地方,就是这天下课的时间正巧碰上少主远游归来,并带回了空桑的新成员。这个喜庆的队伍正从不远处经过,看着特别有年节的气氛。正巧空桑也落了雪,在一片白茫茫的颜色里,队末不紧不慢匀速移动着的坐着轮椅的食魂就特别显眼,他飘荡在空中的黑色长发很显眼,他身上丝丝的红绳很显眼,同样,他轮椅后面蹿出来的仿佛可以提供在世界一级方程式锦标赛中夺冠的驱动力的火苗更是显眼。

 

    许是轮椅下的火苗太显眼了,让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待那队伍转了个弯消失在视线中时,开水白菜才想起来自己没来得及看一看坐在轮椅上的那位食魂是什么模样。

 

1.

    新来的那位驾驶着神奇轮椅的食魂叫做屠苏酒,是一个神医。屠苏先生着实是傲娇这门学科的专家,有点难搭话。开水白菜除了帮生病的小鳜鱼去他的医馆取药之外,很少与这位神医有交集,外加开水白菜对傲娇和赛车和医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心得,因此他对屠苏先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直到一段时间以后他和屠苏先生碰巧被少主分在一个队伍里行动,因着两人作战方式需互相配合,一来二去两人之间的交流也多了起来。

 

    “这个口是心非的神医先生也不是那么难交往嘛。”开水白菜看着屠苏酒头顶那朵花里的莲花血鸭,还有屠苏酒那个凶凶的表情,差点没绷住脸笑出来。

 

    日子就这么四平八稳地过去了。

 

2.

    开水白菜产生了名为恋爱的心情。

 

    即使睿智如白先生,也无法在这种微妙的心情产生时立刻捕捉到它,待他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时,这份心意已经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开水白菜并不知道这份爱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对他轮椅下的火焰产生好奇时,是带着小鳜鱼去他的医馆看病时,是他亲手来掰正自己打五禽戏的姿势时,或是他将自己比作水畔最细的芦苇时,还是在艰难的战斗后第一次看到他衣摆下若隐若现的近乎透明的双腿时。

 

    正是剪不断理还乱,开水白菜想不明白这份感情的源头。

 

    就是神,在爱情中也难保持聪明——何况他白先生只是一颗白菜而已。如此,一向世事洞明的白先生便心安理得地允许自己在这一件事上糊涂一回。

 

3.

    屠苏酒来到空桑不久,但是这一小段时间里他却是忙得很。正值寒冬,空桑里大量食魂都患上了风寒,他每天要进行大量的诊治患者和筹备药材的工作。除此之外,因着宴仙坛动作频频,他还被少主分派到一个小队中,时不时地需要出行探索和战斗。

 

    开水白菜正巧与他同队。

 

    他第一次见到开水白菜不是在小队中,也不是开水白菜大半夜跑来医馆帮小鳜鱼拿药的那回,而是他刚到空桑的那天。

 

    那天刚下了雪,他们路过一个院落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群小孩子从门口跑出来。屠苏酒向来对心思无邪的稚子颇为爱护,不禁多留意了一些,这一留意不要紧,接着他就看见了门口站着的翠绿的人影。后来他才在其他食魂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开水白菜是一位国文老师,那群小孩子是去他那里听课的。然而这都是后话,当时他的注意力全被那一双裸足吸引去了。

 

    天寒地冻,那位就这么露着肩光着脚戳在雪地里,而且还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在零下三十五度的漠河裸奔这种事,屠苏酒通常只是拿来做比喻,现在看来,可能有些人,啊不是,有些食魂,他就是这么不怕冷。

 

4.

    屠苏酒绝不会承认无论自己抛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话题开水白菜都能丝滑对接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点开心,他也绝不会承认他对那颗白菜有点在意。

 

    比如说每天早晨练五禽戏的时候,通常他都只对练得歪歪扭扭的人做口头提醒——虽然他总是忍不住伸手去掰正开水白菜的姿势,但这也绝不是因为他不自觉地往开水白菜那边多看了几眼还越看越心烦,一定是因为那颗白菜打得太不标准了,对,甚至比那边睡着的煲仔饭打得还不标准,也不知道这白菜是不是成心的。

 

    可是并不是他不承认就能不在意了。

 

    屠苏酒本想着眼不见心不烦,奈何那开水白菜愈发频繁地往他眼前跑,没病也去医馆蹭医书看。

 

    “你不是个国文老师吗?怎么对医术也有兴趣的?”

 

    “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开水白菜振振有词,“你忙你的,我不吵你。”

 

    屠苏酒白眼翻上了天,懒得理他,驱着轮椅往里屋去了。

 

    后来开水白菜再一次去医馆时,就被屠苏酒扣下当助手了。

 

    “ 你早晨练五禽戏的时候总不认真学,让我费了不少劲,那作为惩罚,你就留在这帮我打打杂吧。”那位神医大人是这么说的。

 

    不是想学医术吗,这回让你好好实践实践。

 

    这一忙就忙到了天黑。

 

5.

    正是季节交替的时候,屠苏医馆的事务非常多,开水白菜便借着助手的名号常去帮忙。

 

    屠苏酒的医馆里放着一个很有年代感收音机——确切地说是收音机里播放的曲目很有年代感,而收音机本身看起来应该是很前沿的21世纪高科技电子产品。屠苏酒十分喜欢它,有时候去野外采药也会把这收音机挂在轮椅上,让它咿咿呀呀地一路响。

 

    开水白菜以前在医馆听到的大多是中老年戏曲那类,后来长时间在那腻着才知道屠苏酒对音乐的爱好领域极广,没有患者上门的时候,从戏曲到摇滚,从各国民谣到Hip-Hop,他什么都听,可能上一秒刚听完一段牡丹亭,下一秒就接了一首重金属。

 

    正如这个一方面教大家练五禽戏,一方面使用着高科技收音机,一方面精通草药的使用,一方面又会偶尔唱几句rap的汉末老中医一样,他虽然在古老的时代诞生,在难以想象的漫长的历史中一路走来,却从不曾被历史甩在后面,也不曾在历史中遗失从前。

 

    仿佛从汉末至现代,在他身上,千年时光全部浓缩于一瞬,伴随着他的每一分每一秒。

 

    “我是……属于某个过去时代的旧人。无论我如何想要避免……我的世界里都带着那个时代的局限性。”开水白菜曾对少主这样说过。

 

    开水白菜一直都在质疑自己从前为学生们扬旗指引的方向是否正确,他也因那些受他鼓舞却被碾碎于时代车轮下的鲜活生命而痛苦不已。

 

    如今他大概找到了新的答案。作为长生不灭的食魂,他要做的不该是沉沦在旧时代的悲剧中。在每一个新时代到来时,都向前迈进一步,应是个更好的选择。

 

6.

    今天医馆的事务异常地多,等到忙完早已经过了屠苏酒平日睡觉的时间了。

 

    “等一等。”

 

    开水白菜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屠苏酒的挽留。

 

    “还有什么事吗?”驻足,转身。

 

    “……”

 

    开水白菜确信屠苏酒在那欲言又止地别扭了足有一分钟。

 

    “说起来——”开水白菜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其实我还从来没有饮过屠苏酒, 过年那次酒会我也因身体不适错过了……真是可惜……”

 

    “我这倒是还有些,既然你这么想喝,我就勉为其难去找一找好了,正好作为你认真工作的奖励……等着。”屠苏酒抬眼与开水白菜灿金的双瞳对视了一瞬便逃开,飞快地绕到药柜另一边取酒去了。

 

    虽然说是要找一找,但是屠苏酒很快就带着一坛酒并两只杯子回来了,古朴的酒坛,鲜红的封布——正是今日开水白菜刚踏进医馆就闻到的比平日更浓烈一些的药酒香气的源头。

 

    本想能与屠苏酒畅谈对饮连宵,却不料屠苏酒一杯下肚就醉得不行,开始讲起胡话来,还一杯接一杯喝个不停。

 

    许是因为不甚清醒的屠苏酒也别有一番风情,开水白菜愣是陪着这个满口胡话的假酒胡闹了一宿。

 

    屠苏酒喝断片了。

 

7.

    第二日早晨屠苏酒醒来时还有些头痛,根据舌根处残留的药味来看,开水白菜临走前应该给他灌过一次醒酒药,然而收效甚微。

 

    屠苏酒抬手揉头碰到枕边一样小玩意,窣窣地响了一下。他费力地扭头看,是一只雪白的纸鹤,捡起来仔细端详,看见纸鹤的小翅膀底下好看的字迹,写着“喝药”。

 

    屠苏酒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一旁小炉上温着的另外一碗汤药。

 

    想来他行医这么久,从来都是他督促别人喝药,如今他也被别人照顾了一回。

 

    只是好端端的小纸鹤,又可爱又招人喜欢,这上面写的东西却看着好生严厉,还真是不体贴。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跟来看他的开水白菜抱怨了一小下。

 

    于是后来的日子里屠苏酒又陆陆续续地收到了好多小纸鹤,有时候放在他窗前,有时候放在他的书架上,有时候放在他的笔架边。他明明没看到开水白菜放置它们,它们就在那里了。或许是那白菜驱使纸鹤自己飞来的吧,屠苏酒自顾自地理解着。

 

    那些雪白的小翅膀上写的也都是些温柔缱绻的诗句,酸得人牙都要倒了——讲道理不愧是博闻强识的国文老师,哪学来的那么多酸诗给他写,还不带重样的?偏偏到问他的时候,人家还一脸无辜:“我只是读书的时候摘录了一些名句想和你分享啊屠苏先生,你不觉得这样的送信方式很便利吗?”

 

    屠苏酒觉得自己迟早被这颗白菜搞出心脏病来。

 

8.

    屠苏酒发现开水白菜酒量很好,上次自己都喝断片了,第二天还头疼了一天,开水白菜却跟没事人似的。

 

    有一天午间休息的时候,两位谈起来这个事,聊着聊着又拐到各自喜欢的酒种类上去了。

 

    “我倒是没什么特别喜欢和特别不喜欢的。”开水白菜不慌不忙。

 

    “那这样,我来列举,你说喜欢还是不喜欢。”屠苏酒坚持。

 

    没等开水白菜表态,屠苏酒就开始问了。

 

    “白酒。”

 

    “……喜欢。”

 

    “啤酒。”

 

    “不喜欢。”

 

    “葡萄酒。”

 

    “喜欢。”

 

    “米酒。”

 

    “不喜欢。”

 

    “桂花酒。”

 

    “不喜欢。”

 

    “青梅酒。”

 

    “不喜欢。”

 

    “屠苏酒。”

 

    “喜欢。”

 

    开水白菜那时分明看到,屠苏酒的耳尖,以诡异的速度红了个透。偏偏他还要逞强,装作镇定接着问下去。

 

    让屠苏酒再这么说下去也太难为他了,于是开水白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话头反问道:“那你呢,你喜欢什么?”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对,我就是喜欢你!我 就是如此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你、你满意了吗!”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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